孙青热1 季向东2 崔振平2 陈学菊2 指导:王艳君3
(1河北省灵寿新农村合作医疗中心 2河北省灵寿人民医院 3河北省中医院)
摘要 目的:以北京医科大学《汉语失语成套测验》(ABC)评定患者的语言功能,比较针刺头部顶颞前斜线、顶颞后斜线、顶中线并叩刺围定区域结合语言训练和单纯语言训练两种不同方法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患者的临床疗效,探讨头针配合叩刺治疗本病的意义,寻求比单纯语言训练效果更好的方法。方法:选择60例年龄在30-70岁之间,发病在6个月以内的缺血性中风失语患者。 将入选病人按照随机数字表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在疗程前后以《汉语失语成套测验检》(ABC法)各作一次语言检测评价。结果:比较两种方法治疗后的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口头指令等各亚项得分以及两种方法治疗后各亚项得分的差值,都有明显差异(P<0.05),治疗组优于单纯语言训练组。结论:1、无论是针刺、叩刺配合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还是单纯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两组均有效。2、针刺、叩刺配合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疗效显著,其效果优于单纯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
关键词:失语症;缺血性中风;叩刺;头针;语言训练;汉语失语检查法
中风病是我国常见病之一,是当今我国死亡率最高的三大疾病之一[1]。据临床报道,大约1/3以上的脑卒中患者发生不同程度的言语障碍[2]。缺血性中风失语因其病理基础主要是局部脑组织缺血,引起的神经细胞不可逆坏死所致,所导致的失语症更难恢复,治疗更加棘手。近年缺血性中风失语更是具有年轻化的趋势,严重危害人民的身心健康。因此对缺血性中风失语症患者进行有效地治疗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1临床资料
1.1诊断标准
1.1.1失语症诊断标准
参照北京医科大学《汉语失语成套测验》的失语症评分标准,包括谈话、理解、复述、命名等项语言功能,包括包括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口头指令等亚项,并根据北京医科大学《汉语失语成套测验》汉语失语症类型鉴别做好分型。
1.1.2西医诊断标准
西医诊断标准参照1996年中华医学会第四届全国脑血管病学术会第三次修订的《各类脑血管病诊断要点》[3]。
1.1.3中医诊断标准
依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94一6一28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行业标准.中医病证诊断标准》
1.2病例选择
1.2.1纳入标准
(1)符合西医脑梗死诊断;(2)符合中医中风病诊断标准;(3)符合北京医科大学《汉语失语成套测验》失语症诊断标准;(4)病情稳定、意识清楚,发病在6个月以内;(5)年龄在30或30岁以上,70或70岁以下者;
1.2.2排除标准
(1)有意识障碍;(2)严重的视力或听力障碍;(3)出血性脑病,包括脑出血、蛛网膜下腔出血、出血性脑梗死;(4)脑肿瘤、脑外伤、脑寄生虫病;(5)精神障碍或智能障碍者;(6)血压不稳,有严重心脏病等严重并发症者;(7)小于30岁或大于70岁者;(8)妊娠或哺乳期;(9)有严重晕针现象者;(10)否认患病或拒绝治疗者;(11)完全失语等不能与外界有效交流者;(12)失读症、失写症、纯词聋、纯词哑;
1.2.3中止、剔除标准
(1)未能完成疗程中途要求退出的受试者;(2)未能严格按照治疗方案执行的受试者;(3)临床研究过程中出现严重的并发症或病情变化不能继续接受治疗的受试者。
1.2.4病例来源
60例患者均来源于河北省中医院和河北省灵寿人民医院的住院及门诊病人,收集时间从2008年4月到2009年12月。
2研究方法
2.1病历分组
将60例患者按入院先后顺序依次编号1,2,3,…60,查阅《医学统计学》[4]附表15:随机数字表,随机选择16行21列开始,横向选取得到数字77,34,55,45,…86,90,68共计60个随机数字,以其出现先后,按1,2,3,…60的排列顺序,令末尾数为单数的随机数字相应的序号的受试对象分配到A组(治疗组),双数和零者进入B组(对照组)。A组(治疗组):序号为:1,3,4,8,12,16,18,20,21,22,23,29,33,34,35,37,38,39,40,44,45,46,47,48,50,52,55,58,59,60的受试对象,共计30例。B组(对照组):序号为:2,5,6,7,9,10,11,13,14,15,17,19,24,25,26,27,28,30,31,32,36,41,42,43,49,51,53,54,56,57的受试对象,共计30例。然后编制随机分配卡片,包括序号、组别、随机数字、治疗方法等,把随机分配卡用不透光信封密封,信封上编码与卡片序号相同并将信封按编码依次排好,由专人管理。当受试者进入研究,按进入的先后顺序拆开序号相同的信封,根据卡片的规定分组治疗。
两组患者在性别、年龄、病程、严重程度等方面经统计学处理,差异无显著性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2.2治疗方法
2.2.1治疗组
2.2.1.1处方:依据国际标准化头针取穴,取顶颞前斜线(自前顶穴起,止于悬厘穴)、顶颞后斜线(自百会穴起,止于曲鬓穴)、顶中线(自百会穴向前至前顶穴)。
2.2.1.2针具:本研究选用华佗牌30号不锈钢针,长度1.5寸。梅花针选用华佗牌七星梅花针。
2.2.1.3操作:先用2%碘酒棉球消毒穴位的头皮,1分钟后再用75%酒精棉球脱碘,然后选用华佗牌30号不锈钢针,与头皮呈15°夹角快速进针1.0-1.3寸至帽状腱膜下,以每分钟180-200转左右快速捻转1-2分钟,间隔15分钟重复捻转1次,留针30分钟。出针后,用梅花针以敲击法轻叩顶颞前斜线、顶中线、顶颞后斜线、曲鬓穴和悬厘穴连线围定区域2-3遍。根据患者体质、年龄适当选择刺激强度。每叩刺一针之间的距离约在0.3-1.0cm之间。期间可进行语言训练。
2.2.1.4语言训练方法
设专门语言训练师,采用刺激促进法(Schuell刺激法)对患者进行专门的语言训练,重点进行表达和理解的训练。一般在专门的康复语音室室进行语言训练,也可对患者进行床边语言训练,尽量做到“一对一”的训练。运动性失语以表达和文字阅读为主;感觉性失语以听理解和复述为主;传导性失语以阅读和理解为主;命名性失语从常用物品开始学习命名,也可同时进行字、词朗诵训练。
2.2.2对照组
单纯语言训练同治疗组语言训练。
3疗程:治疗组每次针刺30分钟,叩刺2-3遍,语言训练30分钟;对照组每次语言训练30分钟,两组每日1次,7天为1疗程,中间休息2天。共计4个疗程。
4疗效评定: 在治疗前后以《汉语失语成套测验》(ABC法)各作一次语言检测评价。
5观察指标:按照北京医科大学《汉语失语成套测验》的记分标准,评价患者自发谈话、理解、复述、命名4项语言功能,包括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口头指令等亚项得分。
6统计学处理
所得数据采用SPSS13.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按照《汉语失语检查法》的记分标准准所得分数,采用t检验。
分析:
1一般临床资料比较
治疗组(A组)共计30例,男17例,女13例,平均年龄58.5岁,病程平均40.63天;对照组(B组)30例,男18例,女12例,平均年龄59.2岁,平均病程39.61天。t检验提示差异无统计意义,两组对照无差别(P>0.05),有可比性。
2缺血性中风失语类型分布
共有患者60例,其中Broca失语(BA)9例,Wernicke失语(WA)7例,传导性失语(CA)15例,命名性失语(AA)4例,经皮质运动失语(TCM)10例,经皮质感觉失语(TCS)8例,经皮质混合性失语(MT)7例。其中治疗组各类型分别为4例、4例、8例、2例、5例、4例和3例,对照组各类型分别为5例、3例、7例、2例、5例、4例和4例,两组对比无差别(P>0.05)。
3 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前汉语失语检查法各亚项得分比较
表1 两组治疗前各亚型得分比较(±s,n=30)
组别 |
例数 |
信息量 |
流利性 |
复述 |
词命名 |
颜色命名 |
反应命名 |
是否 |
听辨人 |
执行指令 |
治疗组 |
30 |
13.08 |
16.07 |
12.73 |
6.82 |
8.67 |
13.21 |
23.32 |
20.07 |
23.36 |
±1.76 |
±2.57 |
±2.33 |
±2.01 |
±1.89 |
±2.92 |
±3.68 |
±1.85 |
±2.20 |
||
对照组 |
30 |
12.50 |
15.23 |
11.95 |
6.61 |
7.82 |
12.42 |
21.55 |
21.066 |
23.98 |
±1.44 |
±3.09 |
±1.70 |
±1.15 |
±1.81 |
±3.48 |
±3.65 |
±3.71 |
±2.18 |
||
t值 |
|
-1.165 |
-1.148 |
-1.494 |
-0.477 |
-1.792 |
-0.953 |
-1.878 |
1.321 |
1.104 |
p值 |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由表1可以看出,经t检验两组治疗前,表达、复述、命名、听理解四项内容的的评估,包括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执行指令各亚项的评分值比较无统计学意义,具有临床可比性(P>0.05)。
4治疗组汉语失语检查法各亚项在治疗前后分数比较
表2 治疗组前后得分比较(±s,n=30)
组别 |
例数 |
信息量 |
流利性 |
复述 |
词命名 |
颜色命名 |
反应命名 |
是否 |
听辨人 |
执行令令 |
治疗组前 |
30 |
12.60 |
15.23 |
11.95 |
6.61 |
7.82 |
12.42 |
21.55 |
21.07 |
23.98 |
±1.44 |
±3.09 |
±1.70 |
±1.15 |
±1.81 |
±3.48 |
±3.65 |
±3.71 |
±2.18 |
||
治疗组后 |
30 |
44.24 |
37.54 |
34.43 |
37.30 |
28.22 |
39.54 |
35.58 |
46.27 |
47.04 |
±5.60 |
±6.42 |
±3.97 |
±4.95 |
±6.99 |
±4.96 |
±3.50 |
±5.18 |
±4.99 |
||
t值 |
|
-29.98 |
-16.66 |
-29.72 |
-32.72 |
-16.33 |
-21.50 |
-13.88 |
-23.91 |
-25.50 |
p值 |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表2可见治疗组在治疗后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执行指令各亚项的评分,经t检验评估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各亚项明显好于治疗前。
5对照组治疗前后汉语失语症检查法分数比较
表3 对照组治疗前后得分比较(±s,n=30)
组别 |
例数 |
信息量 |
流利性 |
复述 |
词命名 |
颜色命名 |
反应命名 |
是否 |
听辨认 |
执行指令 |
对照组前 |
30 |
13.08 |
16.07 |
12.74 |
6.82 |
8.67 |
13.21 |
23.32 |
20.07 |
23.36 |
|
±1.76 |
±2.5 |
±2.33 |
±2.01 |
±1.89 |
±2.92 |
±3.6 |
±1.85 |
±2.2 |
|
对照组后 |
30 |
27.06 |
24.45 |
22.03 |
24.82 |
18.64 |
25.09 |
28.77 |
31.95 |
34.80 |
|
±5.68 |
±5.4 |
±4.23 |
±4.46 |
±5.15 |
±5.22 |
±4.4 |
±5.53 |
±7.53 |
|
t值 |
|
-13.19 |
-6.25 |
-10.37 |
-20.78 |
-10.11 |
-12.26 |
-4.83 |
-11.697 |
-8.448 |
p值 |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表3可见,对照组在治疗前后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执行指令各亚项的评分,经t检验评估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各亚项优于治疗前。
6 治疗组与对照组汉语失语症检查法各亚项在治疗后分数比较
表4 治疗组与对照组治疗后得分比较(±s,n=30)
组别 |
例数 |
信息量 |
流利性 |
复述 |
词命名 |
颜色命名 |
反应命名 |
是否 |
听辨认 |
执行指令 |
治疗组 |
30 |
44.24 |
37.54 |
34.43 |
37.30 |
28.22 |
39.54 |
35.58 |
46.27 |
47.04 |
±5.6 |
±6.4 |
±3.97 |
±4.95 |
±6.99 |
±4.96 |
±3.5 |
±5.18 |
±5.00 |
||
对照组 |
30 |
27.06 |
24.45 |
22.03 |
24.82 |
18.64 |
25.09 |
28.77 |
31.95 |
34.80 |
±5.7 |
±5.5 |
±4.22 |
±4.46 |
±5.15 |
±5.22 |
±4.4 |
±5.53 |
±7.53 |
||
t值 |
|
11.81 |
8.497 |
11.707 |
10.257 |
6.039 |
10.985 |
6.644 |
10.351 |
7.422 |
p值 |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由表4可以看出,经t检验两组治疗后,表达、复述、命名、听理解的评估,包括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执行指令各亚项的评分值比较有统计学意义,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
7治疗组与对照组汉语失语检查各亚项治疗前后差值分数比较
表5 两组失语检查治疗前后差值分数比较(±s,n=30)
组别 |
例数 |
信息量 |
流利性 |
复述 |
词命名 |
颜色命名 |
反应命名 |
是否 |
听辨认 |
执行指令 |
治疗组 |
30 |
31.64 |
22.31 |
22.48 |
30.69 |
20.40 |
27.12 |
14.04 |
25.21 |
23.06 |
±5.78 |
±7.3 |
±4.14 |
±5.1 |
±6.84 |
±6.91 |
±5.5 |
±5.8 |
±4.95 |
||
对照组 |
30 |
13.98 |
8.38 |
9.30 |
18.01 |
9.97 |
11.88 |
5.45 |
11.88 |
11.44 |
±5.80 |
±7.3 |
±4.91 |
±4.8 |
±5.40 |
±5.31 |
±6.2 |
±5.6 |
±7.42 |
||
t值 |
|
11.815 |
7.352 |
11.242 |
9.932 |
6.556 |
9.581 |
5.671 |
9.1 |
7.133 |
p值 |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0.05 |
由表5可见,经t检验两组表达、复述、命名、听理解的评估,包括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执行指令各亚项分值差值有统计学意义。与治疗组比较,差别显著(P<0.05),治疗组优于对照组。
结果:
两组治疗后均可改善表达、复述、命名、听理解的语言功能,具体表现在信息量、流利性、复述、词命名、颜色命名、反应命名、是否、听辨认、执行指令等各亚项的评分值明显升高(p<0.05)。通过两组各亚项得分及得分差值比较,有统计学意义(p<0.05)。采用针刺顶颞前斜线、顶颞后斜线、顶中线并在三斜线围定区域叩刺结合语言训练疗效明显优于单纯语言训练组。
1 无论是针刺、叩刺配合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还是单纯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两组均有效。
2 针刺、叩刺配合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疗效显著,其效果优于单纯语言训练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
3 头针、梅花针叩刺、语言训练三者结合是一种积极有效的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的方法,可提高患者的语言沟通能力,改善失语程度,对缺血性中风失语患者的临床疗效有重要意义。
4 通过头针刺激顶颞前斜线、顶颞后斜线、顶中线,并在三线围定区域叩刺,与传统的语言训练结合是一种切实有效的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的新方法。
5 传统头针、围刺、叩刺结合语言训练结合可以相互取长补短,促进功效;即弥补了语言训练的单调、缺少治疗手段的缺点,也弥补了针灸缺少客观标尺的缺点。
讨论
脑血管病(CVD)是一种严重影响我国人民健康的常见病之一,具有发病高、致死率高的、致残率高和再发率高的特点。流行病学显示,我国每年新增病例达200多万,且成逐年上升趋势。其中缺血性中风(主要是脑梗死)占的比例很大,临床报道最高达80%以上[5]。偏瘫、语言障碍、吞咽障碍等由脑血管病变引起的症状,具有顽固、疗程长且易留有严重的后遗症,严重影响人们的身心健康。尤其言语障碍(主要由失语症)临床较常见,又因我国语言情况不同,方言多,人口组成复杂,不能完全照搬西方拼音语系的研究成果,所以在临床诊断、治疗方面需更多的投入。
中风失语症有不同程度的自然恢复过程,功能恢复理论的基础是中枢神经的可塑性理论[6]。神经细胞死亡虽不能再生,但神经系统具有极大地可塑性,周围的神经组织可以通过树突侧枝发芽,使失去支配的组织重新获得神经支配。失语症的恢复机理可能有两种策略:第一,患侧大脑半球语言网络的修复或重建;第二,对侧半球相应的低级语言网络的激活[7]。现在一般认为病损侧半球语言网络结构的修补或重建常决定失语恢复的主要因素[8] [9]。但是失语症病损侧语言区的功能恢复不好,对侧半球语言区会被激活,这是失语症的又一恢复模式[10],但是这种恢复比较局限。国内外学者认为缺血性中风引起的各种症状最佳恢复期为病后3-6月内[11],病后1年以上者,鲜有有恢复理想者。
无疑,语言训练作为治疗失语症的最古老的手段,具有公认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其在于借助于口唇和舌的运动训练,结合听觉刺激和书写训练,从患者熟悉的语言、物品和动作开始,由易到难,刺激脑血管疾病后损伤的大脑语言中枢,使其残存功能通过语言训练得以充分利用,逐渐提高语言表达能力(具有大脑非优势半球功能的代偿为其机制为语言恢复的另一方面[12])。大量的临床实践告诉我们,语言康复训练对中风失语患者有明显康复作用,且训练时间越早越好。待患者病情稳定后,尽早进行语言的听说练习的确能够加速代偿活动,有助于脑损害后高级中枢机能的恢复。同时语言训练的发音肌肉的运动也防止了舌及咽、喉部肌肉的萎缩,对己有言语肌肉萎患者也有明显的康复治疗作用。利用视觉和听觉反馈来代偿其丧失的动觉反馈。最近研究证明,感觉刺激的性质和类型与神经元的生长和机能的发展是有关系的[13]。
常用的失语症语言训练治疗方法为Schuell刺激[14]。Schnell等认为失语症的言语成分和规则并没有丧失和破坏,而是由于内部信号源的紊乱,语言分析器失灵,处理过程的不同步或不协调造成言语机能减退导致失语,需采用多种刺激以促进语言功能恢复。刺激法即刺激一反应法,这是目前绝大多数言语语言治疗师广泛应用的方法,它采用不同地输入、输出方式,如听理解、言语表达、阅读理解、书面表达、直接刺激受损不同的语言层如音素、语词、语句、篇章,使语言功能得到改善。Schuell强调失语症的治疗以适当的听觉刺激为基础,细心地控制刺激的强度复杂程度,是多种失语症治疗方法的基础,选择刺激的条件应该是循序渐进,由少到多,由简到繁,由易到难,刺激方法包括视、听、触觉等。
针灸作为中医的瑰宝,具有活血通络、醒神开窍的作用。而失语症,尤其缺血性中风失语的病机主要是经络不通,心窍闭阻,所以针灸对于本病的治疗意义是不言而喻的。而头针更是具有疏通经络,调节阴阳的作用,其机理主要有个3方面[15]:1.通过“皮层-丘脑-皮层”的调节,使特异性传导系统和非特异性传导系统相互作用达到平衡,重建语言活动神经环路;2.迅速建立起脑血管测支循环,促进了损害部位的血流量增加,使脑循环不全得以改善;3.激活了语言中枢功能低下的神经细胞和神经纤维数量,促经和加强了脑功能的代偿作用。近来还有研究证明针灸可以降低患者的全血粘度、红细胞压积[16],显著降低中风病人的高脂血症[17],调节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18]。以上原因是造成动脉硬化的原因,缺血性中风失语最重要的病理基础就是动脉硬化。
针灸和语言疗法相结合治疗缺血性中风失语,既弥补了传统语言康复训练单调耗时的不足,也弥补针灸缺乏视听读写等具体功能的刺激和锻炼的特点,并且安全、有效、副作用小。本组研究结果显示,针灸配合语言康复训练治疗对缺血性中风失语患者有积极作用,既是对现代康复医学的有益补充,又是对传统医学的改良发展,无任何不良反应,具有良好的临床实用价值。
梅花针叩刺是祖国针灸医学遗产的一部分,对于很多疾病具有独特的疗效。梅花针为丛针浅刺法,是集合多支短针浅刺人体一定部位和穴位的一种针刺方法,是我国古代“半刺”、“浮刺”、“毛刺”等针法的发展,临床应用极为广泛。梅花针因其携带方便,使用简便有效,多年来一直为临床所常用。本研究之所以引入梅花针叩刺是由于叩刺可以疏通经络,增加刺激量,增强疗效。用于弥补单纯头针和语言训练的不足。
总之,本研究把头针、叩刺、围刺、语言康复训练四者有机地结合起来,取得了很好的临床效果。但是由于病例来源有限,不能做到大样本的比较;另外,尽管《汉语失语成套测验》(ABC)设计科学合理,实际操作中也尽量排除人为因素,但鉴于本实验的特殊性,尚不能完全排除一些主观因素。例如患者、训练师、测试人员的心理干扰;再者,由于针刺治疗的特殊性,无法施行双盲法。
参考文献
1 廖鸿石.康复医学理论与实践[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809一810.
2 高素荣,失语症[M].北京:中国协和大学出版社,1993,1-3
3 中华神经学会.各类脑血管疾病的诊断要点[J].中华神经科杂志,1996,29(6):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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